“陆薄言,”苏简安突然又连名带姓的叫他,声音凉如冬日的寒风,“我们离婚吧。” 这些年来最深的执念,是最大的错误。
洛小夕暗暗松了口气,看了韩若曦一眼要是今天简安被韩若曦推出个好歹来,她不敢保证自己不会把韩若曦从2楼推下去。 自己再清楚不过了,她根本不放心沈越川照顾生病发烧的陆薄言。
“其实……”洛小夕支支吾吾的说,“我不在意的。” 如果她父母真的出什么事,他们大概就真的再也没有可能了。最糟糕的是,洛小夕也许会一直用虐待自己的的方法折磨自己。
虽然替她把专访推迟只是一个电话的事,但她终究是新人,杂志社那边已经一切都准备妥当,她说不去就不去了,给记者留下不好的印象,很难保证对她以后的发展没有影响。 “卖四五万一平方的房子,本来就是在吸血了,还敢偷工减料做豆腐渣工程。现在好了,公司要倒闭了,报应来了!”
“开车!” 这个答案倒是在陆薄言的意料之外,他挑了挑眉梢,示意苏简安往下说。
别人不知道,但局里谁不知道她和江少恺只是朋友?就算她们都信了报道上说的事情,看她的眼神也不该是这种又同情又鄙夷的。 一个年纪轻轻的女孩,当然是不被信服的,他的手下经常刁难她,但她不慌不忙的做自己的事情,期间帮忙处理了几起比较严重的大事,不用半个月就证明了自己的能力。
异国的一切都陌生且新鲜,苏简安好奇的四处张望,碰到极感兴趣的,就拉住陆薄言问:“这是什么?” 现在洛小夕频临崩溃的边缘,她肯定把父母车祸的原因归结为自己固执的和苏亦承在一起。这种时候怎么和她解释估计都是没用的。
她起床穿好衣服,拿着昨天买的东西进了浴室。 睡梦中的陆薄言似乎察觉到什么,眼睫毛动了动,苏简安慌忙收回手,他慢慢的又恢复了太平静。
唯独秦魏处变不惊。 “……”苏简安心头忍不住一酸,眼眶又微微发热。
但紧紧绞在一起的双手还是出卖了苏简安心底深处的不安,她问:“事情是不是很麻烦?” “秦魏?”苏亦承眉头一皱,一打方向盘,车子开进了酒吧街的停车场。
她咂巴咂巴嘴,说:“苏亦承,我忍不住要再向你求一次婚了!” 他牵着她坐到沙发上:“有一件很久以前的事,你需要知道。回家了我再告诉你,好吗?”
“我不是有意伤害你,更没有想过瞒你一辈子。”苏亦承粗砺的拇指抚上洛小夕的脸颊,被她打开了。 ……
家政阿姨隔一天来一次,间隔的那一天他做的另一份早餐就没人处理了,每每都是他回来才倒掉。 枕旁的陆薄言支着头躺在床上,好看的眉眼间透出一股愉悦的慵懒,苏简安只看他一眼双颊就已经红透。
陆薄言在她的眉心上落下一个吻,转身出门。 不知道过去多久,她感觉自己被纳入熟悉的胸膛里,熟悉的气息充满她的呼吸,另她一下子安心和放松下来。
江少恺碰了碰苏简安的手臂:“都伤心成这个样子了?” 等着看明天的新闻。
陈庆彪怎么都没想到,当年只会捶着他的大腿哭鼻子,叫着要他还她爸爸的小女孩,今天已然拥有了这么强悍的爆发力,一进门就撂倒了他两个手下。 这边,洛小夕显得风尘仆仆,匆匆忙忙进门就看见老洛和母亲坐在客厅的沙发上,老洛的脸色不是很好,妈妈更是,神色复杂的皱着眉,一点都不像以往那样担心鱼尾纹了。
而陆薄言一直以来都怀疑苏简安隐瞒着什么事情,说不定早就联想到韩若曦身上去了,只是一直找不到证据而已。 这样的深沉下,有什么在涌动,可是他用尽全力的在压抑。
江少恺到了,她就该走了。 她毫无预兆的推开陆薄言,瞪大眼睛疏离的看着他,好像在看一个做出惊人之举的陌生人。
康瑞城问她,青天白日和一个男人共同进出酒店,不怕被媒体拍到引起陆薄言的误会? 小公寓虽然已经大半年没有人住了,但依旧收拾得干净整齐,一尘不染,这可以解释为苏简安一直请人打理着她的小公寓,没什么奇怪的。